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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让文字认得自己——小作家张佳羽 2013-05-20 09:38:09  发布者:phpcms  来源:《文学校园》

 

 

【小作家简介】


   张佳羽,女,16岁,现为甘肃省兰州市新亚中学高中学生,中国小作家协会会员,甘肃省作家协会会员,广东举办的2012第三届全国小学生诗歌节初审评委。已在《读者》《意林》《西北军事文学》《诗选刊》《诗江南》等发表文学作品100余万字,出版《最女孩》《我的绰号我的班》《千面好男生》《一只1996年老鼠的真情告白》等书。30次获全国金奖、一等奖和其他最高奖项。新浪网2010年度十佳草根诗人;中华语文网2010年度“最高产的小作家”;《东方少年》选为“金牌小作家”;中国90后十佳少女作家代表人物;第二届语文报杯”“全国十佳文学少年;第九届叶圣陶杯”“全国十佳小作家现场决赛第一名;20134月入选首届“甘肃儿童文学八骏”。 

【写作感言】


    写作道路千万条,唯一条是我的,既不与人重辙,也不山穷水尽。我的发现我的写,都是张佳羽牌的,去掉名字这个商标,所出产的文字商品,仍然不改本色。改了,就统统作废,一钱不值。
   共挤一条大道,看起来很热闹,到头来,越热闹越消耗不起,只有付出,没有回报,走着走着就泄了气。被队伍踩死了,也不足惜,因为没有引起人们的纪念。被队伍推着向前走,也没有什么荣耀,因为脚印都是一样的,分辨不出攒动的人头是谁。
    所以,一定要让文字认得自己,抓一把放在桌上,组合成个性,才不至别人拿了去,弄些张冠李戴,气得自己肚子圆鼓鼓,想讨说法都没庙门进,苦不苦?
    我就是一只小老鼠,却不是遮着光爬行的那种。我不是救世主,只是自己。所以我扬出来的文字,可以是写真理的颗粒,但不全是真理,它是一种推理,一种道理,仅此而已。

 

【佳作选登】

 

很多静物都曾在轰动里奔走过
      

   读贾平凹《丑石》那阵,觉得老贾很有眼力。一块静置千古的很没形状的石头,终于被人认出来,它是天外来客。身份一变,这块石头就不是原来那块什么都不能用,很占地方的碍眼石。它一下子高傲起来,有用起来,几百上千的学究们因这块石头寻着饭碗了,至少可以研究出几个不同的子丑寅卯来,供收藏爱好者、天文爱好者、矿物质爱好者之间拉锯战一样分歧,争论,揣测,推断,自觉不自觉地达到前无古人的炒作。这样以来,石头的住处一挪再挪,从简朴到豪华,身价自然不停地翻倍。地球人挣钱不容易,花钱为圆梦,可有得稀罕看了。
   俄罗斯车里雅宾斯克州的子民们自从215日经历一场“流星雨”,搞得1200多人又伤鼻子又伤脸,众多的人则受到莫名的生死难卜的恐吓。于是俄罗斯车里雅宾斯克州的子民们得出一个结论,陨石真的降临人间时,滋味儿并不好受。他们从此再不希望有珍稀的天外飞石恩赐在他们的大地上,谁喜欢找谁去,反正他们受够了。这些能制造轰动的不速之客们的来访,并不都是成全人们的笑脸,奖励你拥有快乐的回忆的,而是如刀客,有损体夺命的嫌疑。它们创造的壮观是给局外人看的,局内人惊慌失措,在它爆开雨花的那一阵,讶大着嘴巴等待判决,谁能知道自己的死活!
    过上几百年以后,锐生者对陨石伤人的传言表现得很空洞,但对老祖宗们遗留下的几块丑陋不堪的宝物忒感兴趣,可以炫耀,可以出售,可以由此改变自己的生存状况。其他的,顾不了那么多,也无须有太多的顾忌。因为大多的人都非常实用主义和利己本位,只求把死物变活钱,供自己消受就是了,还管它有多少勾人馋虫的内涵。如果陨石运气好,能碰上一两个像贾平凹那样的文学大家动用了真情怀,苦思考,挖故事,妙手回春一般,还原它们以剧情的生动和思虑的周全,那它们就会是另一番景象了。
   依稀记得有个同学的姥爷,已到了自己呼出的气吹得牙齿像抖风铃一样的年纪,他老是抱着一个普通得再无法普通的玻璃罐头瓶,能默然地盯着它看,看一整天也不觉得无聊和没趣。家里人都说他老糊涂了,记忆里只有这只瓶子,其他的往事都被老年痴呆症删除。我见过两回老人家,一次见他抱着瓶子噏动着鼻翼,一次见他手指头敲着瓶壁眉开眼笑。我就在想,这老人家可能并不真傻,他把自己封闭在一段珍藏的岁月里。这只瓶子,可能装过老人最美好的春天,让他幸福过,让他牵肠挂肚过。
   或许这只瓶子里,装着他远去的爱情,装着美好的回忆,装着动容的故事……瓶子里,可能有“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的追寻,可能有“长安回望绣成堆,山顶千门次第开。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的梦境,可能有“五月杨梅已满林,初疑一颗值千金。味胜河溯葡萄重,色比泸南荔枝深”的雅兴……他把这些秘密不告诉任何人,冷拒除她以外的亲人于心扉之外。于是他抱着空罐头瓶子,抱成一团谜,唯他知道谜底。连家人都困惑和对他无解。所有人都习惯了他这个样子,以为晚年的老人迟暮而愚钝,守旧而固执,由他去吧,没有人躬下身去细微地深读。一段感人的往事,将跟随老人的逝去,从此灰飞烟灭……
   仰天长吁,陨石怎样,空罐头瓶又怎样?它们静止下来以后,要么是废物,要么是宝物。它们经历的轰动,只为知己者捐出曾经的画面感和扣人心弦的情节。其他人都是看天书,再亲近和掳掠,都有貌合神离之嫌,不可能情真意切地交融。老贾笔下的那块丑石,只有老贾读得懂,别人再去从老贾的文字里读懂丑石。我同学姥爷的空罐头瓶,只有她姥爷自己读得懂,亲人也不例外地陌生和无奈。俄罗斯车里雅宾斯克州的“流星雨”,只有受伤者感悟到生命面对自然的渺小和无助,局外人的渴望都显得天真和事不关己。事情就是这样。静物表面的冷,掩盖了背后的热,它们只对知遇者施放尘封而前卫的知识……

 
冬天的灵性,被冰雪封住了  


   节气从阳坡爬过季界的山梁,就闪进温暖的背后。阴影的脸拉得长长的,像谁欠了它几斗租子。从此天气冷下来,再没有艳羡的明丽。
   野生的动物。飞翔类的,羽毛丰满成加厚的绒装,从空中落在地上,显然没有了先前光滑骨感的线条;蠕动类的,不敢再停留在马路边上悠然地造次,早趁秋里最后一场雨水的配合,在地球上打了归属自己的孔,隐入地下某个地方蜗居;爬行类的,如在花园里舒服了大半年的野猫,脸上开始写满受冻挨饿的愁,眼神里多了些乞求,毛色散乱得脏而发暗,叫声凄凄悯悯。
    家养的动物。能飞出动听的叫声来的,晚上,笼子的外面套上一层新制的棉罩,替它们缠裹住一包儿温暖;跟前跑后的哈巴儿,那可真是享福呢,穿上避邪的红马褂,或者着一身古朴典雅的唐装,出得门来,神气得屁颠屁颠的;水里游的灵物,老龟无忧的眼神小得像两粒米豆,金鱼仍然追逐着一圈又一圈儿无聊,它们压根儿就没有过冬的心理准备,因为主人早替它们调频了室内的温度。
   唯一不能逃离现实的,就是人。不论你有何种天大的本事,也得从到来的季节里穿越。
   要么衣服穿得像北京的千层酥,要么加厚得像肥墩墩的北极熊掌,裹得人如各色的老古董。帽子压低眼眉,口罩捂住呼吸,围脖缠住漏洞,手套护住纤指,棉鞋肥大着双脚。空气干燥得噶嘣噶嘣乱爆流行感冒。好不易盼来一场雪,一夜推翻了残绿的存在。除了风能从人的脸面找来一些泛红的颜色,七彩的世界统一了调门,全然归于冷色的白。
    意识不再潜伏,冒出来,成为判定舒适的统领。一句不需要张扬的口号,开始走红。只有呵护,才能温暖。没有谁为了风度,用夏日般的单薄,在寒风里畅行,享浴冬的相摧。
脑子也被加厚的棉,裹得密不透气。雨过深山,下自成溪的畅快,成为美好的追忆。所有喷涌思路的泉眼,似乎填满冰的禁锢,成为没有激情的死火山。
   一日一文,在冬天到来后严重受阻。一种冬眠的愚钝感,弥漫着昏昏然的清醒,把往日习以为常的勤奋恨恨地逼向墙角,坐成变相的卡脖子、关禁闭。心,急切而无奈,茫然的呐喊,演变成听不到声音的强劲。作家般勇猛的样子,却没有宏篇巨制所需的推进剂。空壳,空壳,还是空壳。这,就是入冬后的脑容量!
   真无可奈何。在这个时候,我才想明白人类拦河挡水的现象,不是为创造奇迹而制造奇迹,不是为显示强大而促成强大。是因为人有间歇性的弱小的一面,抗不过自然犯混后无序的混乱与蛮横的钳制。每一座水库,都要限定一个蓄水期和放水期。如同人的大脑,也需要一个蓄水期和放水期。没有无节制的放水,只有尽可能充分而周到的蓄水。无蓄就无放,无冬就无春。
    看得再清楚不过。冬天,用一个季节的长度,限制了大脑思维的发达。却用三个季节的加倍量,释放人类的才智。这笔交易十分合算。莫要在冬储状态下痛苦得急躁。大自然调节式的休养,必定是为了更漫长而持续的发展。灵性,被冬天封住就封住吧,等到来春,又是一个奔腾的竞放!
    我守在冬天,望着春际里,那一抹最先歌唱春风的燕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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