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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届“叶圣陶杯”十佳小作家孔洁 2014-09-11 16:00:20  发布者:塞风  来源:叶圣陶杯大赛

 

个人简介

浙江省乐清中学丹霞文学社2015届社长,曾获第十一届叶圣陶杯全国中学生新作文大赛决赛一等奖,第三届浙江省十大校园新锐写手大赛“中学生天地文学之星”称号(二等奖)、温州市小文学家称号(第四名)、乐清市第五届“中华赞·诗词歌赋”大赛二等奖,“我的中国梦”全国中学生读书征文省级二等奖,第七届中国中学生作文大赛三等奖,文章曾发表在《中学生天地》《疯狂作文》《锦瑟》《校园风尚》等刊物上。《语文小报》曾专题刊出写作经验介绍。2014年7月在第十二届“叶圣陶杯”全国中学生新作文大赛现场决赛中荣获“全国十佳小作家”荣誉称号。  

 

写作感言

我开始真正爱上阅读的时候,并不比他人早很多。从最开始单纯地享受故事情节,到慢慢地思索起更多文字之外的东西,关于成长,关于善与恶,关于爱和友谊。文字之于我,是良师益友般的存在。多少次枕着书安然睡去,多少次在图书馆堆满书的书架间悠然徘徊,多少次带着虔诚的心伴着清风拂开书页,文字总能带给我安慰和感动。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慢慢地萌发出自己创作的念头。尽管文笔稚嫩,文字风格也或多或少地受着他人的影响,我却始终坚持着书写我的所思所想,将我最真挚的情感倾注到人物身上,随着他们的经历而或欢笑或黯然。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后悔。文以疗心,不为其他,这将是我对文字,对创作恒久的诺言。

 

作品选萃

 

永生的蝶

浙江省乐清中学丹霞文学社  孔洁

西伯利亚的酷冷之地,一直都流传着一个传说。传说那里生着一只永生的蝶,短暂的夏日里,她轻舞翩跹,双翼舒展,倾国倾城。待到冷风吹起,大雪降下,群狼聚生,她就静静沉睡于千尺积雪之下,沉默而安谧地等待着来年春暖花开。

悠悠古中国,也有关于蝶的美丽传说上下五千年流传。我记得梁祝化蝶,在月光下奏一曲凄美的爱情绝唱,而故事也总算令人欣慰地有个不太悲伤的结局;我记得庄周梦蝶,那逍遥游的潇洒自如,与自然合而为一的超然境界,隔了数千年仍让人虽不能至,心向往之;我记得蝴蝶泉畔,古老的歌谣仍在风中一遍遍传唱着动人的故事……

我曾经埋葬过一只蝴蝶。它宽大的黑色羽翼,在死后看起来仍如此神秘而美丽,庄严肃穆一如为自己穿的丧衣。我将它捧在手心,不敢靠近观看,总觉得随处丢弃是种不可饶恕的亵渎,便学黛玉葬花,为它掘一个浅浅的坟冢。尘埃没过它的身体时,我竟恍惚有种释了重负的感觉。静默三秒,在心底暗暗祈祷尘归尘,土归土。

次年的春天,我又与一只蝶不期而遇。它翼上带黑边,绿莹莹的底色像是暗夜里幽幽燃着的火焰。此后年年如此,在学校,在后院,在荒地,在镇外的小路上,我总会在不经意间遇见一只蝴蝶。它们之间毫无相似之处,一生也只见我一面,却总无端让我想起多年前埋葬的那只蝴蝶。

埃及人说五千年后灵魂与肉体复合重生,佛说轮回,然而我终不是唯心主义者,我不知轮回为何物,更不敢妄谈重生!

有一年冬天,南方小镇上飘起鹅毛般的大雪。我躲在屋中,听雪落时轻柔的声响,信手翻着林清玄的散文,忽然彻悟:也许,那些美丽的生灵不过是表象,它们生生灭灭,于是有人感叹“蝴蝶再美也飞不过沧海”,殊不知它们背后有着一只永生的蝶。它自人类诞生于地球便与之相伴,并随着他们的血脉延续而代代相传。它是蜕变的惊喜,是西伯利亚高原上对坚韧的生命的高歌礼赞,是梁祝之间永恒的爱情,是庄周的洒脱和哲学,是蝴蝶泉边的坚守,是人类对一切美好事物的向往与赞美。

那是时间或其他任何摧心折骨的事物都无法磨灭和摧毁的。

何必计较轮回?每一只蝴蝶都是那只永生的蝶的存在形式,那是人类思想中最纯粹美好的那一部分的承载和缩影。

我放下书,缓步走至窗前,凝望着在半空中盘旋飞舞的雪花,微笑起来。那大雪之下,想必正有一只蝴蝶在沉睡吧?

我用手轻轻抹去凝结在窗玻璃上的冰冷的水汽,暗自企盼见到来年春天的第一只西伯利亚蝶。

 

舌尖上的故乡 

浙江省乐清中学丹霞文学社  孔洁

刚刚落笔写下这个标题,唇齿间便仿佛弥漫起了故乡小镇朦朦胧胧的香甜味道。那清冽的泉水,食材入锅时发出的好听的“刺啦”声,开锅时一股脑冒出来的厚重白雾,隔着那么远的距离,仍然一遍遍搅动我心底的海潮……

我仍记得在镇上求学的时候,每每被问及芙蓉的特产是什么,全班近四十个孩子异口同声地回答“麦饼”。我仍记得外婆是怎样把大勺大勺的馅料裹进生面,用蘸过面粉的手拾起擀面杖,熟练地把面团擀成厚薄均匀的面饼,再把面饼扔进烧热了的锅中徒手来回翻动。小时候我傻傻地问她会不会烫,她只是笑笑,把刚出炉的麦饼送到我的桌上。我仍记得咬进麦饼时的每一寸质感,先是脆生生的面皮,柔软的鸡蛋,香浓多汁的肉,喷香的虾皮,让人恨不得把鼻子也扎进去大啃一口。

传说在南宋初,金兵大举伐宋,奸相秦桧对侵略者纳币称臣,对抗金名将却一味打击。爱国军民对秦桧的卖国行径恨之入骨,于是将麦粉和油放进烘缸里烤制而成,取名麦缸饼,即“卖国饼”,久而久之就叫成了麦饼。这是个事关国家与民族的故事,但对于我,麦饼仅仅意味着,故乡。

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个芙蓉的孩子,都像我一样对故乡的麦饼怀着这种特殊的情感,爱它,又忍不住恨它。爱它那让人感觉踏实的气味和分量,爱它留在口中淳朴亲切的乡土味道;恨它那样咸,那样干。然而那恨也是深深的,沉沉的,不曾掀起惊涛骇浪。

其实故乡的大多吃食,与乐清多地的相类似,我却总宁愿吃小镇上卖的或自家做的。我分外想念外婆做的麦油煎。她洗净了手,可以直接用手蘸着面糊在平底锅上摊出一张张薄薄的饼,再炒三两配菜,多是炒面,鸡蛋韭菜丝,豆腐干,丰盛时还有笋、豆芽、萝卜等,每样取一些裹进卷饼后可以做出粗粗的一筒,咬一口便汁水四溢。热乎的面饼极有韧性,不当正餐时可以直接拽着吃。

逢年过节,家中长辈过生日或者仅仅全家人难道团聚,外婆总会张罗着在自家做麦油煎。她会花一个下午的时间忙东忙西地准备,在我们全部落座后她仍笑盈盈地立在炉边候着新菜,偶尔应一两句舅妈的调侃,乐得大笑。

还有梅雨时节乡下爷爷家带来的大个儿杨梅,红得发紫,紫得发黑,仿佛沉淀了最深的色彩和最浓郁的香味。用它们酿成的酸酒,让人含一口便不忍下咽。外公最喜欢在吃饭时从酒罐里舀上满满一杯,也不打饭,就着几碟素菜细细慢慢地品,一派闲士风度。酒不醉人,而人已自醉。

写到这儿,竟真的饿了。呵,故乡,我忍不住低低地念,我舌尖上的故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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