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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泪的番薯 2015-01-19 16:45:21  发布者:素岚  来源:《文学校园》2014.4 作者:浙江乐清市三中高一 翁倩倩

天边垂下一帘红色,炊烟袅袅升起,调皮地在半空中打了个滚。

回到家中,外婆正在灶台边做饭。暖暖的氛围好不温馨。

吃过饭后,决定去散散步。来乡间已一个星期,淳朴的民风干净的环境,让人心生喜欢。正打算出门时,刚好遇上对门的阿婆,推着一辆小车慢慢出门,这应该就是外婆常常念叨的那位可怜的老太太吧常年儿女不在家,孤身独居。

不过天色那么黑了,阿婆还去哪呢?我好奇地跟上。大约十几分钟后,阿婆停下了。是一处来往人还算多的地带。当她放下开小车上的炉子开始摆弄番薯时, 才明白她是出来卖番薯的。

傍晚的天气格外冷,一阵风过,树木也瑟瑟发抖,发出痛苦的呻吟。我紧了紧衣服,蹲在别人家门口。

只见阿婆把布满老茧的枯手放在炉火上取暖。看到走近了几个人,眼中便生出希冀的光。不过很快就黯淡了,几个人头也不回地走远了。我也不知从何处生起了耐心,竟也盼着路人在阿婆的小摊边停下来

这时有个打扮时尚的年轻人走到摊位前,阿婆热情地帮忙挑选,却被那人一把挥开手,仿佛对待传染病毒那般嫌弃。阿婆的手停在空中,不知往哪里放。付账时,阿婆笑眯眯地说:这块有点焦了,你算便宜些!年轻人不耐烦地丢下几个硬币,叮当的脆响格外刺耳。她愣了。片刻之后才收起硬币。夜色更暗了,张牙舞爪的树枝在黑暗里好不嚣张。

达达的脚步声传来,一个可爱的小男孩蹦跳着过来好香!小男孩夸张地吸了吸鼻子,笑嘻嘻的。许是被小男孩的笑容甜到了心头,阿婆眼中涌起疼爱,挑了一个最大的番薯给小男孩。吃吧。孩子!她笑着。小男孩犹豫地接过,狼吞虎咽起来。忽然,的一声惊叫,树影也颤抖了。你怎么乱跑!一位中年妇女冲过来,脸上的光忽明忽暗,不太好看。她给的?孩子迟疑地点点头。妇女一拽过孩子,将番薯一把夺过,重重摔在地上骂骂咧咧道:不干不净的东西也吃……”

我尴尬地看着阿婆,她脸上浮出一个奇怪的笑容,像难受,像自嘲,又似乎早已习惯

番薯滚到了草丛中,沾上了污。在明明暗暗的光里,像一张流泪的脸。

我站在一旁,说不出是什么心情。看阿婆蹒跚的步履消失在暗夜里。我的脚也像被灌了铅,再也迈不出一步。

(指导老师:付 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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