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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 花 2013-04-26 14:55:57  发布者:phpcms  来源:本站 作者: 阿狼

 

从餐厅出来的时候,苏槿说胃不舒服想走走。初春的夜晚很有些凉意,再加上四级左右的北风更加地觉得寒冷。我们一时无语,见苏槿在使劲地拽紧身上的白皮娄,我很有些心疼,于是我问她:我还可以抱你吗?她听到我的话语就停下了脚步,站在路边侧身看着我,半晌,猛地扑进我的怀里,我听到了埋在我胸口的这个人的低低的哭泣。我没有阻止她,刚才在餐厅里她还警告我不许提让她不开心的事,她说她知道这是我们在一起吃的最后一顿晚餐,她和我谈笑风生。

砰,路对面的夜空中升起了一天的烟火。我用手臂紧了紧怀中的苏槿:烟火。她恋恋不舍地抬起了头:好美丽的烟火啊!刚才还在呜咽的她此时又如孩子般拍打着我的双肩。在烟火的炫光和路灯光的辉映下,我看见她一脸梨花,春带雨。以后都不允许你和别人一起看夜空中的烟火,好吗?我看得见她眼眶中的泪光盈盈。我不忍心再看下去,偏转过我的头:我会的。

认识苏槿是在一次会议上。整个会议开得有点沉闷,我听得有点昏昏欲睡。这时感觉身边有人在问我话,声音很小。我这才注意到我的旁边坐着一位女孩,有事吗?我听不懂发言人的话,你能帮我翻译一下吗?我像糨糊样的脑袋还没弄懂她讲的意思,就楞楞地盯着她看,这是一张多么清秀的脸,有种脱俗的味道,此时却微露红晕,还有点忐忑与不知所措。哎。我一下子回过神来,此时也弄明白她的请求了。她的出生地可能不属于这里,也难怪她听不懂台上发言的老家伙们的方言俚语。我们就这样认识了。会就只开了一个上午就算结束了,所有的人也在午餐后各自走路了。临走时活动组织者分发了一些纪念品还有与会者的通讯录,苏槿向我道了声谢后也打了个车走了,我当然也回单位了。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很平常的一次会面,就像微风吹过我的湖面,轻得连一丝涟漪都不会生起。或许我会在某个午后的阳光中发愣时想起一张清秀而脱俗的脸,想起汉语之间还需要翻译的有趣,但我想一切就仅此而已。

但一切不仅仅像我想象的这样,这都缘于一个不关痛痒的问候短信。以后我才知道孤身一人在外地工作的她一到节日就会把一些祝福的短信用群发的方式发给别人,这样等着别人一个一个给自己回,好体会一种心理的热闹。我记得那是个关于中秋节的祝福短信,收到短信的时候我正在和两个朋友一起喝酒,看到是个陌生号码本没打算理会,可看到祝福的话语很温暖就猜疑是认识的人换了号码发来的还是别人发错了。这时两个朋友看我盯着手机看得入神,就起哄道:是哪个妹妹发来的,这么要紧。我随口回道:是个美女。”“就你这个造型会有美女喜欢你?我倒来劲了,不管对方是哪位,是个男的我就做玻璃。电话通了,是何谓吗?我是苏槿啊。苏槿,苏槿,我心里念叨了两遍后眼前终于出现了一张清秀而脱俗的脸,是她?看着旁边两张恶心的嘴脸,我像抓着救命稻草般和苏槿瞎扯了起来,最后的结果是到周末她来我这玩,我带她领略附近的所谓的美景。我没想到她会答应,就像我没想到我们会相爱一样,尽管她有个认识五年多的男友。
    她来了,远远地站在那里,如一朵莲花在我的眼前在四月略显干燥的空气里绽放,还如我第一次见她时那般的瘦弱,为什么我的心此刻会为她的瘦弱有种不可名状的心疼?我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简单的会面,为了一个玩笑。虽然这只是我们之间的第二次见面,但我们却仿佛是分隔多年的老友般熟悉对方,看着苏槿自然而开心的笑容始终留在脸上,我有种错觉。在结束时我们甚至有点依依。不过或许我们都没有准备好一场风雨的来临,苏槿回去后我们就只有偶尔发发短信互道问候,中途我有事经过她们单位时见了几次,都没事发生。我们做着很平静的朋友,但我断断续续地了解到她的一些事情,她有个男友,在国外留学。已经出去了一年多,感情很好。她平时特别喜欢读安妮宝贝的书,没事喜欢写写小文章。还有她最怕打雷。她从来不打听我的事。

又到了一个无所事事的周末,本来约好几个狐朋吃完饭九点钟一起唱歌去,可到了要出门的时候天却突然又是打雷又是下雨,就只好夹着尾巴在家泡网。刚把电脑打开,电话响了:何谓,你能来苏果超市找我吗,我很怕,我很怕。我一看外面外面雷电交加,大雨倾盆,突然想起她怕打雷,突然觉得我应该去找她。下楼拦了部出租就往她跟我提过的常去的那家超市赶去。到了超市门口我看见站在超市门口抱着双肩瑟瑟发抖的苏槿,苏槿,苏槿。我叫了好几声,她才把脸抬起对着我,那是一张让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脸,那么无助,那么让人心疼,仿佛你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和所有的生命去爱去呵护都不够,何谓,你来了,何谓,我好怕啊,何谓,你不要离开我。我没有说话,我已在此刻深深地爱上了眼前的这个小女孩,她有男友,她不会爱上我,她只是暂时的软弱。我只是默默地抱住了她,我们像风雨中屋檐下拥抱在一起取暖的一对麻雀。

坐在出租车上的时候她依然紧紧抓住我的手,尽管我意识到我们的关系不适合这样,但我没有挣脱,任由她在一个具体而温暖的物体上寻找心灵的安全感。我对她另一只手上提着的一大袋面纸有些奇怪,仿佛了解到苏槿今天这么反常不仅仅是对打雷的畏惧,我没有说话,她也是。一直到她的单身宿舍里,我们都没有讲一句话。这里我以前白天的时候来过,只坐了一会儿。

她默默地放好面纸,很熟练地拿出一卷,放在床头柜上的一个抽纸盒里,这个抽纸盒她跟我讲过,是她男友在四年前送她的,她一直用着。我的心中有种莫名的滋味。我看她放好纸,我等她招呼我。呜呜,没有任何预兆,她突然扑在她的床上放声痛哭,一边哭一边用手熟练地抽出面纸擦眼泪,这一哭就哭了半个多小时。我就楞楞地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人用这样一种方式在宣泄内心的痛苦,尽管我还不清楚她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我可以感受她的痛苦,我的心被她的哭声刺得一阵一阵绞痛。我多想坐到她的身边轻轻抚摩她不住抽搐的后背,但我没有。直到她抬起她红肿的双眼内疚地看着我,对不起,我有点失态。话说完,人也变回了那个我认识的苏槿。没关系,只是看到你哭的时候,我的心好疼。我也不清楚我会多说后半句话,或许,刚才我的心中一直念叨着这样一种感受,现在脱口而出,我有点后悔,可轮不到我后悔,苏槿倒又是接着哭了半个多小时,这次不仅仅是哭了,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内心的痛苦,她与她男友的矛盾和争吵。我知道了她的痛苦不仅是远离男友的寂寞孤独,还有男友对她的不信任和精神的折磨,我不知道有多少相爱的人在漫长的等待中会一如既往地相信你的爱人,会矢志不渝地爱和关心着对方。或许只有天上的牛郎织女能给我答案。

我开始恨起那个远在国外的男人,那个可以控制苏槿喜怒哀乐的男人。那天我在她的宿舍里呆到很晚才走,我听她讲自己的情感,听她不断地哭泣,看她一卷一卷地用面纸,用手轻轻抚摩她颤抖的肩和发丝,我知道了她为什么今晚会一个人跑去只买一大袋面纸的原因,她在吃晚饭时接了男友的电话。

我们从这以后就开始了一段特别时期,我只要有空就会来陪她,我们一起到不同的地方吃饭,我们一起逛街买东西,一起在她的宿舍里读书。在和苏槿相处时我总会产生一种错觉,我们是一对恋人。但我提醒自己,我们不是,苏槿只是把我当作了一个好朋友,我多想知道她是不是仅仅把我当作了一个好朋友。当我怕我说出口的话会把目前拥有的一切都失去,我看到身边的苏槿变得那么的开心,甚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去一大袋一大袋地买面纸,我知道这里面有我的功劳。我们就这样相处着,仿佛是一场定好了规则的游戏,也可能是我们的默契,谁也没有多说一句额外的话。

快乐的时光已不再让人觉得生命是那么的无奈,活着是多么的辛苦。在苏槿的笑容常留脸颊的同时,我也快乐了许多,我一直没告诉她,在那场雷雨之前,我也刚刚结束一份长达五年的感情,理由是我们太熟悉对方了,身体,每一次做爱的姿势,脑中的思想。我们很平静地选择了分手,真诚地祝福对方幸福。但我还是无比的痛苦,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或许这就是属于这个时代的痛苦吧。转眼到了这一年的春节,苏槿的家在百里外的一个城市的小镇上。我把她和她大包小包的行李都安置到车上时,我看到了她眼中的不舍,我开玩笑说,回家没我在身边,不要连觉都睡不着啊。她目光一暗,那我就和你视频啊,我让你开,你可不要不理我啊。我说:那敢啊,我还指望吃你答应我的螃蟹呢。她的家靠海边,那里的螃蟹听说特好吃。

于是在这个有点寒冷的春节,我们就在网络上同居了。我们躲在属于自己的房间里聊天,玩游戏,每天凌晨三点在彼此的催促中入睡。网络让我们的言谈少了很多的顾忌,我一天天感觉到发生在我们身上的变化,但我们都没点破,特别是我知道她有个男朋友,我每每想到这一点都有种道德上的内疚,但我停不了我们的故事。正月初五晚上她说:何谓,明天你还陪我吗?我有点听不懂她的话,怎么不陪啊,天这么冷,明天还下雨,我能到哪去?我在视频窗口里看到苏槿好象松了口气似的。她下面就嚷嚷着要报昨天玩游戏输给我的仇,我们又进入了泡泡龙大战中。午夜时我收到几条手机短信,是一些狐朋狗友发给我的,是关于明天情人节的祝福,妈的,明明知道我和女朋友分手了,还发这样的信息刺激我。噢,我的真主,明天竟然是情人节。那苏槿刚才问我的话,神思恍惚中我一局一局地输给了她,她一边得意洋洋,一边怪我没有专心和她比赛,是对她的蔑视,最后我逼得只好对着手机唱她喜欢听的《可爱的蓝精灵》。歌唱完她在那边也睡着了,我也有了一个计划。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来到附近的花店买了束玫瑰,叫了辆出租往那个海边的小镇驶去。我没有去过,只知道一个地名。一路上天空飘着绵绵的细雨,我一边和司机套套近乎砍砍车钱,一边犹豫着自己的做法。车静静地行驶在陌生的道路上,望着车窗外细雨笼罩下的城市和乡村,我像是往着我的彼岸勇敢地航行,又像是往一个未知深浅的悬崖下纵跳。找到她所在的那个小镇颇费了番周折,不过在下午两点,我们还是将车停到了苏槿提到过的她家附近的一座古桥旁。

下车和司机胡乱填了点肚子后,我让司机在车上等我一个小时,我在路边的一家超市屋檐下狠狠抽了两支烟后拨通了苏槿的电话,你在家吗?她说:在啊,我刚从阿姨家吃饭回来。怎么了,等我上网等得急了吗?我说:你能到古桥下的超市门口来一下吗?我在这里等你。她一时竟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我没听明白啊。我几乎是加大了一倍的音量,我在你家附近古桥下的超市门口等你。她听明白了,有一声为证,但还是有点不清楚,什么啊?你在我家附近?我的天!我这就过来。按照路程应该在五分钟直内能到,但我足足等了她半个小时。在我抽完第五根烟后的这个下着雨的午后,我的视线中出现了一把红伞和穿着白衫的苏槿。

节日快乐!我把玫瑰花举到她的面前。她怔怔地看着我,半天没说一句话。我冲动地拿起她空着的那只手,把花硬硬地放到她的手中。她有些拒绝,但还是拿住了花,谢谢!我们面对面站在超市的门口,不过是她打着伞,我淋着雨,我感到小雨的轻柔和欢快。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好,直到进进出出的人的目光多起来时,她开口了,到我家坐坐吧。我本来也没指望这次百里送花就能一下子把她感动,甚至于我倒更多的想到她一个人过情人节的孤独和痛苦,我只是为了让她知道她并不孤单,并不缺乏惦记,有时候是因为爱,有时候又不全是因为爱。我说:我要走了,车子还在等我呢。你回家吧,怕你爸妈问,就在古桥上把花扔河里,我只是想你今天应该有这么一束花。她说:我不会扔的。看着她很想我留又怕怎么向爸妈解释的犹豫表情。我坚持走回了车子,车子动身后我回头看看,她还站在那没走,我有点喜欢自己的离开了。

回家的路通畅了许多,在将近七点的时间我又回到了家里。尽管花了我好几百大洋有点肉痛,但我觉得今天真的很开心。还没到家,苏槿的短信就发来了,到家了吗?我很简洁地回了她,还没。她接着写道,注意安全。回到家后报个平安。谢谢,我很感动,一阵温暖,一阵激动。一到家就有朋友约去酒吧,直到我在喧闹的音乐声中终于感到手机的振动,我打开一看已有五条短信和三个未接电话,都是苏槿的,我一想我忘记给她报平安了,赶忙打电话给她,对不起,我忘了。听筒中传来她如释重负的呼吸声,哦,你在哪?怎么这么吵?我说:和几个朋友在酒吧,马上就回家了。她语气有点淡,那你玩吧。还有,明后天我要去N市的同学那吃喜酒,这两天我不上网了。朋友在怪声怪气地喊我了,我就一声挂断了电话。我感觉我们自己有点不对劲,但酒精让我不能仔细地去想,第二天中午起来,我感到无比的失落,有点想哭,仿佛我将从此失去一个值得一辈子去爱的女人。

两天的时间里苏槿如水蒸气在我灼热的目光中消失得干干净净。我也没有和她主动联系,我和朋友们白天打牌晚上唱歌把时间安排得满满的,我在情人节送花给一个叫苏槿的女孩子后最想做的事却是要把她尽量淡忘。或许苏槿在情人节收到一个叫何谓的男孩子的花后最想做的事也是淡忘。我们之间有条河,我们不约而同地在一次靠近后继续选择沿着河的两岸行走。

年初八的上午,我还蜷在温暖的被窝里做梦呢。昨天的酒精还残留在我的体内继续发挥着效用,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把我拽到上午的阳光中,是家里的电话。我很少接家里的电话,因为一般不是找我的。我朝外面吼了几声后发现没反应,估计他们都出去了,就拎起听筒,喂?我做梦也没想到是苏槿的声音,何谓吗?你的手机关机了,我只好打你家里的电话。我在车站,你来接我啊。我掐了自己一下,证明自己并没有做梦。我说:我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到,你等我。我一个鱼跃,用我来到这个世界以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洗脸刷牙。打开门走下楼发现整个世界一片银白。一阵寒风扑面而来,我竖好衣领拦了部车往车站赶去。

我老远就看到了我的天使,在雪后泥泞拥挤的车站里我还是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一眼就发现了如一株葵花的她。寒冬的阳光在雪的反射下格外地耀眼,远远地使苏槿如降临人间的花仙子。何谓,我在这儿。她看见了我,使劲挥动手臂来引起我的注意。我走到她的面前,含笑不语。苏槿指着搁在台阶上的大大小小的行李,别傻站着,这件,这件,还有这件归你了。我们提好行李浩浩荡荡地往她的单位宿舍走去,一路上她叽叽呱呱说个不停。

放好东西就是出去吃饭,当然是我来为远道的客人接风洗尘。苏槿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吃乎!我们在她单位旁的一家煲汤馆里一直吃到下午一点多,苏槿显得特别兴奋,把她在家里的事情一件一件讲给我听。吃完饭推门出来时发现天空又在飘着小小的雪花了,天色也显得有点暗淡了。风把寒气又召集起来向路上的每个行人肆虐。走到半路猛地起了一阵大风,身体有点趔趄,我不由自主地牵住苏槿的手,她微微挣扎了下就任由我了。最后到她宿舍时我们已经无所顾忌地拥抱在一起,那种恨不得把对方挤进身体内的拥抱,我用目光找寻苏槿的目光,那双美丽的眼睛紧紧闭着,像是害羞,像是享受。我不知道怎么开口,我只是用我所有的力气抱着怀中的女人。时间在这时成了相对论最有效的佐证,耳边传来苏槿低低的耳语时我仿佛已过了一个世纪,何谓,我真的想控制自己不再想你,但我真的做不到。我知道我这是在玩火,可我此刻却宁愿被烧死。我说:我也是。此刻惟有亲吻能够让两个靠近的灵魂安宁。我们深深地吻住对方,企图把自己的快乐,痛苦,甚至自私,虚伪和彼此如火熊起的爱通过亲吻倾注到对方的灵魂里。直到我们的嘴唇发麻,我们的身体虚脱,我们相拥着坐在她的床边。

哥,我能叫你哥吗?苏槿抬起她依旧泛着红潮的脸问我。我说:恩。苏槿撒着娇说:我要你叫我羊羊,我属羊,我爸妈都叫我羊羊。我说:恩,羊羊。羊羊的呼喊让我们之间又拥吻在一起。快乐和幸福像潮水袭满我的全身,我甚至掐了下我自己的大腿来告诉自己这一切并不是梦境。或许有句话我真的不该问出口,但我还是问出口了,羊羊,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依在我怀里的苏槿突然推开了我的身体,走到墙边远远地站着。我被她的反应弄得手足无措,看着她的脸上呈现的无比的痛苦,我来到她面前紧紧抓住她的双肩,羊羊,羊羊,怎么了?如果我的爱让你感到痛苦,我会选择离开。她在无声地哭泣,眼泪顺着她的脸颊大颗大颗地往下滚。

我真的很矛盾。我不能没有你,我无法阻止自己爱你,但我也真的不想放弃已经五年的感情,当初我和他真的很相爱,我要看到一个结果。不管这个结果是不是灭亡,我想看到这个结果。可我不能这么自私啊,他三年后回国,我要用三年时间来等这个我一直所追求的结果,我不能让你陪在我身边,如果我三年后还是跟他走了,你怎么办?哥,我不能啊!苏槿说完这些话后已经泣不成声了,看她哭得都要呕吐的痛苦。我说出了一些连我自己都感动的话,羊羊,别怕!我不在乎我们以后会怎么样。我只要你快乐,我会陪着你完成你心中的梦想,如果不是这样,我会不放心的。三年后你选择离开,那我就从你的世界里消失;如果万一你选择和我在一起,我不在你身边,你找不到我该怎么办?我不会离开你的,哪怕是在你身边做一个普通朋友,我就做你哥,好吗?她听着我深情的叙说渐渐平静了下来,我怎么能让这个瘦弱的身体来承受这么多痛苦。

此后我们俩就像杂技演员一样在爱情的钢丝上行走,走进爱情的一边时,我们像恋人样相爱。于是,我们在彼此的警告声中停止,我们用分手来告诉自己我们不能相爱,可在漫长的思念中我们又走到一起相爱。我于是明白,生命中有一个人需要去守侯,或许生命中根本没有我应该去守侯的一个人。一年后的一天,苏槿告诉我,在下个月的一天,她国外的男友要回来探亲,还提出结婚的要求。我在收到她的短信后喝了半瓶白酒,借着酒意回了她一个短信,我在T市的舅舅想我去帮他,下个月去。你觉得我应该去吗?她一直没有回这个短信,我在T市生活的一年多时间里我一直想她是否收到过这个短信?因为她告诉我男友回国的时间正是我和她分开的时间。也许她还是要去追寻她关于爱情的梦想和结局,也许她不想我知道她那个梦的真相,也许我们根本从来就没相爱过。我在T市生活的一年多时间里,我会经常地想起苏槿,一年多的时间,我的女儿也出世了,我的爱人问我该叫什么乳名的时候,我脱口而出,就叫羊羊吧。当我叫着羊羊这个名字时女儿一脸的喜悦,我也想起了我该回去看看,我答应她用一生来守侯的女孩还好吗?

满天的烟火像一次次盛开的花朵想要告诉立在路边不愿离开的我和苏槿什么叫人生。我们也许永远也弄不懂这类问题。苏槿伏在我的怀离竟然发出了轻微的鼾声,我不忍心叫醒她,她一切如昔,依旧在这样一个角落里苦苦守侯自己的爱情梦想,我很想知道里面是否依然有我,但知道有我又这样,我还会像去年的此时那样不顾一切来守侯或者和她一起守侯吗?看着怀中的她如一株葵花在等待自己的太阳,我感到生命意义无比的空洞,我依然记得苏槿的话语,哥,下辈子你一定要来找我,我会戴上一枚葵花发夹在你走过的路边一直等你。但我们真的有来世吗?来世真的会有一个戴着葵花发夹的女孩在路边等我吗?神思恍惚中,我变成了一株葵花,在烈日的照耀下,我仰着头枯萎…………

2006524.夜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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