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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团巡礼:“浦阳江畔”,既为青春共鸣

中国校园文学网 发布日期:2023-03-15  点击量: 17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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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省萧山区浦阳镇初级中学

“浦阳江畔”文学社

 

社团简介

书香弥漫书卷气,江涛奔腾江水清。“浦阳江畔”文学社,成立于199310月,是由风景秀美、书香浓郁的浦阳镇中所孕育的充满文学气息的学校社团。

“浦阳江畔”文学社以培养与提高学生的写作能力为目的,以“文学性,探索性,开放性”为宗旨,坚持于写作训练,致力于办好刊物,引导莘莘学子走向文学大道,只希望为同学们留下一方文学青草地。学生文章虽笔触稚嫩,然情感真挚,既为青春共鸣之声,实属纯情清雅之文。

文学社每届有社员110名左右,通过校外采风、现场作文比赛、文学讲座、阅读辅导、文学作品研讨等途径,激发学生阅读和写作的兴趣。每学期一期的《浦阳江畔》,至今已出刊48期。

近五年,文学社有300多篇社员作品发表在《中国校园文学》《中华诗教》《作文成功之路》《作文新天地》《同学少年》《阅读与写作》《新作文》《花季雨季》《湘湖》《萧山日报》等报刊杂志上,社员在国家级、省级、市级等征文比赛中有200多人次获奖。

文学社先后荣获“全国校园文学示范社团”、“杭州市萧山区首届十大精品社团”、“杭州市十大精品社团”、“全国校园优秀文学校园”等荣誉称号。教育部原副总督学郭永福教授、全国中语会理事长顾之川博士、全国当代文学研究会会长白烨等数十位名家先后为浦阳江畔文学社题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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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寄语

世间最珍贵的是相遇,春与夏相遇,就有了岁月;你与学校相遇,就有了乐园。

满天的星星中,你,就是那最亮的一颗;翻腾的江浪中,你,就是那最白的一朵;文学的花园中,你,就是那最红的一束!

浦阳江畔,孕育了一批批的才子才女,诗文如江水般喷涌而出,隽永秀丽,回味无穷。“诗画桃源,魅力浦阳”,能够在美丽的浦阳江畔文学社里遨游,真是人生的一大幸福。

浦江竞奔腾,阳光洒自信!愿你,携一路希望,逐一路梦想,洒一路清气,润一路花香!做一个学而不厌的浦中人,做一个至真至善的文学人,做一个诗情画意的追梦人。

学在浦中,爱在浦中,乐在浦中,亮在浦中!

——萧山区浦阳镇初级中学校长  瞿凤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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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导教师

 

徐伯适,中学高级教师,杭州市高层次人才,杭州市教坛新秀,浙江省优秀导读员,杭州市萧山区“五心好教师”,萧山区诗词楹联学会会员,全国校园文学社团模范主编,全国优秀校报校刊编辑项金奖获得者,全国第十九届文学社年会“十佳名师”。从教以来,累计指导学生在杭州市萧山区级至全国级发表、获奖的文章超过300篇。现为萧山区浦阳镇初级中学浦阳江畔文学社负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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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这道题我不会

朱心瑞

 

我觉得这辈子,只因为我一句“想喝豆浆”就五点半起床去买而且不要回报的人,只有他了。

我还在刷牙,冒着热气的豆浆就放在了桌子上,一时间我竟有点不知所措。我觉得我挺能言善辩的,可是到他这里却说不出什么了。

一直以来,我们交流不算很多。

小时候我是很怕他的,他说不许看电视,我就忍着眼泪边做作业边想剧情到了哪里,电视看得断断续续,以至于我都要猜中间错过的剧情。他喜欢让我和他一起看新闻联播,年幼的我怎么看得懂?但还是得硬着头皮听他讲中东战争呀,中美冲突啊,即使听得模糊也要重重地点头。

他的思维有时又是跳跃性的,令人猝不及防。

“巴以战争听懂了吗?”

“听懂了。”

“哎,对了,听你班主任说考试了,成绩下来了没有?”

“下来了,考的语文,92分。”

他这时一定会皱皱眉:“怎么这么差,连95分都没有。”

那时候我没有怀疑自己的能力,而是在想,要求怎么这么高?一百分的试卷,全班九十分以上就5个人呢。

当然,印象中他也是全能的。家里灯泡坏了,水管堵了,洗衣机罢工,给小花园锄地松土,没他都不行,最重要的,他能教我数学题。

记得很清楚,那是一道鸡兔同笼的数学题,他教了我四遍,到最后我都不好意思说不会了。他说:“懂了吗?不懂就说,我再给你讲一遍。”

而现在,我多想拿着本子再趴在他桌边,说一句:“爸,这道题其实我还是不会。”

慢慢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教我数学题了,他开始说他也不会了,他说他记性差,已经忘光了。

你知道吗?这是我最不想听到的话。

我裤子又短了,我又长高了。时间在慢慢流逝,而你眼角的皱纹却是越来越多了。与我的数学题难度一同增长的,还有你两鬓的白发。

冬天里,你对着镜子看自己的鬓角,说:“老了,老了,鬓角一白就老得快了。”我在一旁刷牙,每每听到这里都是抬头看看,我有很多想说的话,但却不知道怎么说出来。一直以来,我们的交流不算很多,你耳边的白发是压在我心上的包袱——明明不到白发的年纪,怎就白了?

我拘谨于言语,你脸上的皱纹是我难以开口的字句,我说不出好听的话给你,那么我也会用行动去证明——你的女儿有多优秀,她该给你争点光了。

你完成了我人生的第一步,你白了头发,剩下的事该我接过担子去做了。

你的衰老这道难题,也许我无法解答。但是,至于您——我亲爱的爸爸,您也不会的那些数学题,我会好好研究出答案的,我会努力去谱写我们家庭的未来。

                                   (指导老师   徐伯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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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风轻抚你

刘宝颖

风在全世界各地穿梭,夹杂着未被消融的爱,这些爱成为了我们太多任性的理由,有的刻苦铭心,有的无法割舍。

风,轻轻吹拂,扬起了额上的发;风,轻轻吹拂,吹过了脸颊的温热;风,轻轻吹拂,掀起了俏丽的裙角。那阵风,触动心灵,红了眼眸,牵挂思绪。

“奶奶,起飞了,收衣服咯!”我站在草坪上,大声喊着。奶奶也扯着嗓子大声喊:“孙儿,吹不跑的。”起风就收衣服,已经成为了我的习惯,因为奶奶糊涂,总是让衣服被风吹丢了。

“奶奶,下次收衣服我可不管了。”奶奶也只是打趣我说:“哎呦,那可别,我这老太婆哪忙得过来。”奶奶拉开窗帘,让那明媚的阳光肆意的洒进来,窗外悬挂的水晶风铃被阳光投射成好看的色彩。随风而起的激荡,叮叮作响。

时光是无情的,不会怜悯每个人,我们就是生命旅途的过客,不管你想不想前进,后面的人潮汹涌总会把你挤向前端。

这种置身雾中的感觉,也许半米外是桃源,也许数米外就是深渊。

又起风了,窗外的风铃又响了,奶奶能看的到吗?只盼那缕清风缓缓的吹,吹到奶奶跟前,告诉她,又起风了,该收衣服了,她会回应吗?

山间的路是泥泞的,风把树枝吹得作响,眼前的路一点点由模糊变得清晰,我走到奶奶墓前,碑上的照片里奶奶笑得灿烂,尽管头发花白,也美的让人心醉,清新柔和的风吹拂着我的脸,金色的阳光在大地上撒下光点,风渐渐小了,我坐在碑旁边跟奶奶说:“奶奶,以后起风就没人催您收衣服了,衣服我会收,一起风我就收了,一起风,我也想您了,您感受到了吗?”

等到一场无言的秋红,等待那一阵清风徐来,等到奶奶听见风声。

世界再大,都没有风去不了的地方,奶奶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风能找到奶奶,风让无望有了希望,让梦想变成了现实。

你看到风了吗?

我站在一颗树下,等风来。

                                           

(指导老师 徐伯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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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本无牛背山

徐槿萱

 

不用寻找,它就躺在光明的最角落;无须闪躲,它一直以45度角仰望天空。

那个纤瘦的背影,默默的走在时光的最边缘——如我一样。

这是一片失去绿色外衣、只剩下褐色斑点的叶子。虽然还是盛夏,但是,在这个骄阳如火的上午,它还是以并不优雅的方式掉落,没有半点洋洋洒洒,就这样静默地与时光脱节。

因为六月底的那场感冒,我的头晕晕的,只能机械麻木地参加了期末考试,当然,不出意外一如既往毫无悬念的又在数学上栽了一个跟头。得知我的数学只有64分,爸爸的脸似乎不大好看。

在小小的客厅里,默默做着老师特别关照我的暑假数学试卷。因为没有书房,我只能在客厅里做作业。陪伴我的,只有客厅角落里那盆小小的平安树,以及刚刚飘落时依旧以45度角仰望窗外的枯叶。

心,憋得流血!

此时的爸爸,躲在卧室里重温香港电影《笑傲江湖》,正在洗衣服的妈妈发出了感慨:女儿顽冥不化,老公不求上进,自己却苦不堪言,真想学一把电影中的华山弟子,归隐牛背山,不被尘世的琐碎叨扰。

我抬头看妈妈,一个问题直奔脑海:世上真有一个叫牛背山的地方可以逃避生活的苦吗?

记得曾经看过台湾作家林清玄的一篇短文《苦瓜变甜》,文章里是这么说的:有一群弟子出去朝圣,师父给他们一根苦瓜,要求弟子们带着它,在经过的每一条圣河中浸泡,在每一座圣殿里供养朝拜。弟子照做,回来把苦瓜交给师父。师父让弟子把苦瓜煮熟当作晚餐。晚餐时,师父吃了一口,感叹道:“泡过那么多圣水,进过这么多圣殿,这苦瓜竟没有变甜。”

对此,林清玄先生总结说,苦瓜是苦的,不因圣水、圣殿而改变;生活是苦的,我们不是期待苦瓜变甜,而是准备时时受苦。真正认识那苦的滋味,才是智慧的态度。

生活的真相是什么,我猜就是苦。佛曰:众生皆苦。既然生活皆苦,也就无谓身在何处了。牛背山只是一个美好的梦,只要活着,就是痛苦伴随的一段路,这与是否在牛背山又有何干?

或许我们每个人都是如此,心心念念向往某地,奉为理想王国,其实真正去了,也是烦恼丛生,生命本质就是苦。《笑傲江湖》的结尾,华山弟子们最后却还是死在没来得及退出的江湖上,令狐冲虽然武功盖世,却依然没能将自己的师兄弟救出。

心在江湖,天下何来牛背山;心无江湖,天下皆是牛背山。

柴米油盐酱醋茶,或许才是我们俗世的牛背山。

我又想起罗曼·罗兰那句经典的话:生活中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在认清生活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

是的,梦想与阳光一直与自己同在,只要以45度角仰望天空。

借着微光,我继续在斗室里翻书苦读,但我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幸福。

                                           

(指导老师   徐伯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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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渐行渐远

蒋欣奕


周五回家的公交车上总是很拥挤的,因为初二和初三的同学也可以赶上这趟车。坐久了车的我和同学早有了经验,事先走到前一站等车。果然,上车后还有很多位置。车开到校门口那一站时,一堆穿着校服的学生挤了上来,即使这站下去了不少人,也还是很挤。闹哄哄的人群你推我挤的陆续上了车,当最后一人的脚踏上车时,门巍巍颤颤的关上了,车也摇摇晃晃的开走了。

我看到了她,她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只是多了副大大的眼镜。她显然也看到了我,不过我俩都只是相视一眼,又尴尬的移开了视线。没有交流,甚至连招呼都没打。我俩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看着她背着巨大的书包在人流中挤来挤去,我的心里居然只剩下淡漠。

我记得我和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二年级时妈妈让我自己坐车,可我不仅不敢,我连起床都起不来。她比我大一岁,很早就自己坐车上学了。我记得那天是她跑来我家叫我起床,带我坐车。因为我磨磨蹭蹭,她也差点迟到。也是她教会我怎么坐车。每次坐车,我和她都必坐在一起,有时候明明有座位,但不挨在一起,为了聊天,我俩也宁可站着。后来她上初中了,坐了更早的车,我也搬家了,许久未曾见面了。再后来即使是见面了也装不认识,她觉得年纪小的我很幼稚,我觉得年纪大的她很无趣。

喂,你怎么了?边上的同学问我。云一样的思绪又落回到我脑海中:哦,没事,就是看见了熟人。”“不去打个招呼吗?”“还是不了吧。”“你和她关系不好吗?”“那倒没有。就是现在不太熟了,你懂的,现在都这样。”“哦。我又和同学继续聊起了天。其实我和她以前也不这样的,总和她一起组团去偷别人家建房子的沙子,偷别人地里的菜,摘野花。总是借棵树做遮掩,以为谁都看不见我们。野花野菜的名字都是随便取的,绿的就叫青苹果草,鸡爪形的就叫鸡爪叶,丑的花就叫臭花。不像现在。如果说小时候的时间是1.0倍速的,长大后就一定是开了23倍甚至4倍速的。睁开眼是天黑,闭眼也是天黑。开学时的光景都还历历在目。

我记得《岁月的童话》中有一句话:童年是一首忧郁的诗,赤诚却不明媚,美丽却不美好,有时甚至是羞于见人的,却让每个人流连忘返。前不久快中考的姐姐发消息与我抱怨道:我还是想要回到五岁,不用每天看凌晨的月亮和星光,不用醒来就一头扎进单词和古文里做拼命三郎,但会在傍晚的巷口,逆着落日低沉的光,傻傻地去追那捉不住的风。即使小时候的一些事是恼人的,并不多令人愉快。

到了最后一站,我与同学分别,下了车。今天母亲让我去奶奶家吃饭,与发小同路。路上不可避免的遇到了一起。气氛很僵,谁都不想说话。最后还是她先开口:嗨。我也回应了一句,正当我想与她说会话时,她又低下了头,快步向前走。我也只好闭上了欲开口的嘴。夕阳把两个少女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时间在这一瞬过得多慢啊,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从前那段1.0倍速的时光。可那两个少女终不是女孩了,再不会幼稚地拉着手,一起倒着走看那被夕阳余晖拉得很长很长的影子了。

算了,回不去了。青春,渐行渐远……

                                            (指导老师   徐伯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