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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只口罩,现在正静静的躺在某家红十字会的仓库中,包装盒上的灰尘已经厚的快让我看不清外面的世界。
每当清晨,下意识的想打开窗子,但终是给掉了这个习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不会抬头望向天空,看那云卷云舒;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不能随意交流,分享自己的生活;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我是党员,还是一名社区书记,这个时候就得站出来,扛起这份责任。”“我参加过抗击‘非典’,有防控经验,肯定能战胜这次病毒!”这是妈妈在肺炎疫情来临之际说的话。
采购归来的爸爸将满满几大袋蔬果放在奶奶家门口,远远地朝我们招了招手便转身离开。一堵墙一扇门,隔离而不得相拥的迢迢思念。点亮上元节那个缄默的夜的,是一代代逆行的掌灯人为空城添上的一盏盏不灭的灯。温暖这个春季的,是防护服下随着呼吸晕开的温度。我所挚爱的辗转赞颂而亘古风雅的上元节,在那个徒留灯火的空城,写下与过往截然不同而又情深意切的诗篇。
村支书笑着说:“大兄弟,你们家常年在外包工,不在家种地,想必家中没有什么存粮,现在这种情况,都不能出村,也不能串门,离镇又远,咱村人怕你们没粮挨饿,都从自家拿点东西让我们给送过来,你们先吃着,等吃完了,我们大家再一起想办法。放心吧,不论发生什么,只要我们团结一心,再难的问题都会得到解决的。” 包工头早已泪流满面,女人羞得满脸通红,连连道谢!
在姑姑家楼下的保安室等着打印好的资料,我一次又一次地想着那些横幅,我多想记住它们所有的内容,然后写在日记里,在黑暗时给自己一份感动。最近刚好在看马尔克斯的《霍乱时期的爱情》,总让人联想到这次肺炎事件。严冬下安静的中国,冷寂的千家万户,却由最深刻的情意连接着。“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共同活在这神州大地,感受祖国母亲的脉动,感受国土上中国公民一举一动的善良,也难怪使我潸然泪下。
隔着一层厚玻璃窗里的她向他默默点了头,随即便扭过头去;她和他都明白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整装待发。
纵你新型冠状病毒来势汹汹,我大中国14亿最美“战疫”人青山一道,同担风雨,定杀你个片甲不留。
“喂?妈,今年过年可能不回去了……嗯,照顾好爸。”我挂断电话,打开会议室的门,在凝重的空气中径直走到了我的位置上。所有人都戴着口罩默不作声,只听见老主任吃力地咳嗽了两声。
或许明天 被摧毁的又悉数重生 不再是时有漫天彩霞 多半只是沉郁深夜 而是总有漫天彩霞 少有沉郁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