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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团巡礼:山东省济南市章丘区第七中学筑梦文学社

责编:丽荣 发布日期:2020-07-15  点击量: 2557

1、章丘七中升旗广场.jpg

校长寄语

文学就像一盏明灯,照亮我们前行的道路。拥有文学梦想的人,生活必定是绚丽多彩的。愿每一位热爱写作的同学,都能将故事握在手心,描绘出多姿多彩的美丽梦境。祝“章丘七中筑梦文学社”越办越好,走出一条通往文学殿堂的独特路径。

——章丘七中校长陆吉明


2、校长陆吉明.jpg

社团介绍

章丘七中筑梦文学社,成立于2017年5月1日。三年来,发展会员320余名,撰写高质量稿件1600余篇,向省级及以上刊物推荐作品200余篇,发表70余篇。组织参加 “叶圣陶杯全国中学生新作文大赛”等全国性及地区中学生征文大赛700余篇,已获全国一等奖16个,二等奖54个,三等奖138个。筑梦文学社助力广大同学获取高校综合评价招生资格,表现出良好的发展势头。

该社团旨在互相交流读书体会和写作心得,磨练文笔,提高文学修养,打造文学良品,培养文学新人,繁荣七中文学事业。定期举办读书会、文学沙龙、经验交流会、笔会、文学采风、作品朗诵会等活动,社员作品将适时集结成册,优秀作品向国家正式出版的文学报刊推荐发表。

筑梦文学社承办校刊《方寸之间》之“筑梦文苑”栏目,主办文学社专刊《筑梦文学》,深受广大师生喜爱。

筑梦文学社严格入会制度,规范管理,立足长远,勤奋创作,努力打造全国中学生优秀文学社团!


6、文学社社刊与校刊.jpg


教师经验

程刚,高级教师,学生发展中心主任,《读者》《意林》《格言》《精短小说》等杂志签约作者。在全国百余种报刊发表作品60余万字,入选《中外经典微型小说大系》《中国微型小说年度精选》《影响孩子一生的成长故事》等各种文集、合集、选集五十余种。作品多次在全国性征文中多次获奖,出版作品集《与灵魂同行》。

三年来,一大摞获奖证书和奖牌,不能代表筑梦文学社的全部成果,唯有学生人文素养和写作技能的提高,才是真正令人欣慰的。

能用笔自由地表达思想,是一项受用终身的技能。自古以来,那些丽文华章,作为人类繁衍生息的特殊养分,滋养着我们朝着一个文明灿烂的方向生长。一个人的肉体终将随风而散,只有他的灵魂,能以文字的形式凝固在时间的长河里,这是一个人得以永生的最简洁的方式。

所以写作,除了它的社会义务和文化责任,还是写作者本身自我救赎和生命延续的路径。写作本身是一项创造性劳动,除了令人欢愉的成就感,更难能可贵的是在写作过程中所获得的丰富的情感体验。

在筑梦文学社,我欣喜地发现了一批热爱文学、喜欢写作的孩子。我得承认他们天生的才情,文学是需要一定禀赋的。比如袭海娜、王美云同学,一下笔往往就是七八千、上万字的作品,小小的脑袋里怎么产生的那些神奇的故事?再比如于冰洁、李伊琳同学,总是带着成人般的沉重去揣摩这个复杂纷繁的世界,更让人觉得单纯与质朴的可爱。还有很多孩子具有超出我们想象的驾驭文字的能力,这是非常宝贵的启蒙期的才华,作为指导老师,我们应该珍惜并充分挖掘孩子们的才华。

我不敢去想在更远的未来,这些孩子能不能得到幸运之神的眷顾,至少在目前,我们应该给与他们热切而大胆的鼓励。


4、筑梦文学社活动中心——东岭书院.jpg

 

社员佳作

  

李伊琳

我们村西南角有棵老槐树,周围是圈破败的土墙。这次回家我又去看了它一眼,老槐树依旧长得遮天蔽日,在夕阳余晖下,老槐树被映得火红,显得格外悲壮,好似这世间只留它一棵树。老槐树上隐约刻着几个字,不过也已被时间吞噬了。它所在的院落杂草丛生,毫无人气,一点也想像不出那老头还在时的副盎然景象。

那是我很久远的记忆了。在我记忆里老槐树周围的土墙还是完完整整的样子,树下没有什么杂草,干干净净。院里住着独居的老头,老头人好,我常去找他玩。春天到了,他就把槐花摘下来,一簇一簇地垒在门前,谁想要,拿去就是,所以他就得了个“老槐头”的名。至于他以前的姓名,没几个人说得清,只有传言他姓李。

老槐头常在门前摆张木桌,拿个马扎,沏壶茶坐那里一晃一晃地晒太阳,嘴里还会哼曲,那时我还不太能听懂那调,只觉得有些好听。后来我在课本上见着了,唱的是“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

老槐头以前做过小学老师,善言。我呢,喜静,坐得住,善听。老槐头讲过很多故事,我记得不是很清楚,只一个,我现在也能讲出。

“你为什么总是一个人啊?其他人呢?你没有孩子吗?”

“我就一个亲人,死了好些年了,这棵树还是我们当年种下的。”          

老槐头说着说着就看向了那棵槐树,好像那槐树就映着他说的那人模样。

老槐头说的那人是他哥,叫杨亦华,老槐头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透着奇异的光。

杨亦华是上过私塾的,那首《长恨歌》也是他哥教他的。当时村里要建小学,就把上过私塾的杨亦华找去做老师。因为当时老师少,杨亦华就语文算数全都教。干了没几年,杨亦华就从教室走到了街上,而赶他的没别人,就是他教过的那些在镇上上中学的学生。那些学生一个个趾高气扬地看着杨亦华,戴着红袖章威武极了。

不过杨亦华因为认罪态度好,那些人也挑不出什么刺,他所受得欺负也就少了点。就是家里不时就会有人进来翻箱倒柜一通,令人恼得很。老槐头也因为成分不好,没学上。他哥就晚上在家点上煤油灯教他。煤油灯也费钱啊,煤油灯没油了就到月光下教。老槐头学累了,就让他哥给他唱曲儿,不过他哥翻来覆去就只唱那一首,他也就只跟他哥学了那一首。

然后老槐头又说,他也不知道他哥怎的就死了,那么好的人。那天晚上他在家里等他哥,桌上摆的是烙槐花饼。筷子呢,是他从树上折的枝条。他在家里想着他哥看到的情景,可能会夸他厉害,会心疼他煎槐花烫到的手,可能还会给他唱“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不过他更希望他哥能唱首别的曲儿。

可他左等右等,都没等他哥回来,等着月亮都照得院里明亮亮的,也没见他哥回来。他想,今晚在院里看书一定看得清,要是他哥能快回来就好了。

他还是出了门,伴着那月光走出去了。老槐头四处走啊,不知不觉就走到学校门口了,在月光下,他隐约约看着那里趴了个人。他走近去,看见那人身上是他哥出门时穿的月白背心。他看那人的手,整个攥成拳头,指缝的血和土混在一起,全都凝固起来了。他想看看那人的脸,费了好大的力才把他翻过来。那人脸上都是血,血窟窿一个接着一个,根本看不出来是谁。可是他知道那是他哥。

他就在那里抱着他哥嚎,哭了好半天他才想起来要带他哥回家,他抱着——半抱着,走走停停,还是没能在天亮之前带他哥回家。

天亮了,窝在家里的人都出来了。那些人为啥都冷言冷语的,他也说不清。他听到有人说,“你哥做了那档子事儿,你还管他干什么?”那档子事?哪档子事?他不明白,他只知道那人是他哥,是手把手教他认字,给他做饭,给他唱曲儿的哥。

老槐头把他哥带回家了,他一遍遍,一遍遍地给他哥擦身子,他知道,他哥是个爱干净的人,无论怎样,至少让他哥走的干干净净。可是他穷啊,埋他哥的时候连副像样的棺材都买不起,就那样草草地埋在了后山那片荒地。老槐头说,埋他哥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他哥埋了以后他就在那槐树上刻了仨字——杨亦华。

“那到底是哪档子事呢?”

“是啊,哪档子事呢?”

“那你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呢?自己一个人多不好玩。”

“我哪是一个人呀。”老槐头说着,又看向了院子里拿了槐树,那目光穿透树上的婆娑的枝条,穿透时光,看到了时光深处的那人。

“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老槐头不管我了,又哼起了他的曲儿,那陈旧的、封埋了历史的曲儿,又在老槐树下响起。

当时小,不解语中意,如今只能用模糊的记忆浅略地懂一点。人们来了,赤条条地来,人们走了,赤条条地走,时移事迁,只有那棵槐树,直挺挺地立在那儿。

 

牛煜荟

终于,我再次踏上记忆中那条走过无数遍的小路,它还是以前的样子:弯弯窄窄的,两侧开满了淡蓝色的小花,树木依旧排列整齐,像守卫的士兵,又像引路的使者,带我回到过去。一阵轻风吹过,吹散了花瓣,也吹散了我的心绪。恍然间,眼前又浮现了我与它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

那时候,我还和爷爷奶奶住在一起,邻里街坊不少,但没有和我一般大的小孩。没有可以一起玩的小朋友,没办法,我只能另辟奇径。于是,我脑洞大开,再加上满点的幻想技能,成功交到了一批朋友——虽然它们都是非人类。

之后,我开始以我家院子为中心向外扩展朋友圈了。我的世界里虽然人烟依旧稀少,却有着别样的生机盎然。家门口的大树和我打招呼,胡同里的蝴蝶和我玩捉迷藏,而我也渐渐忙了起来,不再是个无所事事的闲人——照顾受伤的小鸟,给院子里的金银花搬家,给文竹修剪枝叶……最后还找到了一个独属于我的秘密基地——老房子。

那里是我偶然间路过注意到的,爷爷说那是他爸爸妈妈小时候住的,因为没人打理已经荒了好多年了。哦,原来它也是没人陪的孩子啊,那它会不会很孤单?会不会很难过?看着那栋被野草重重包围着的老房子,我在脑海里已经把它脑补成了没人要的“小白菜”。并暗下决心,一定要找机会来陪陪它。

机会很快就来了,那是在一个下午,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我放学回家,决定去安抚一下那个被人遗忘的老房子。我跟着花丛的指引,沿着小路,再次来到了它面前。穿过半人高的“护院草”,我终于见到了它的庐山真面目:两扇破旧不堪的木门,上面挂着一条锈迹斑斑的老式长条锁,两侧的土墙也已经变得斑驳颓废。可就是这破败的景象竟然给我了一种莫名的安心,鬼使神差般我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忽然,轻风拂过,头顶传来一阵“沙沙”声,把我的魂儿叫了回来。抬头看去,就看见半空中有一根繁茂的树枝从门后面伸出来向我招手,我终于想起了此行的目的。向它挥挥手,拿下门上的锁,推开走了进去。

一进门,迎面而来就是一簇簇红色的小花,摇动着纤细的腰肢像是在欢迎我这位客人的到来。拐弯再向前走几步就是院子,不似门外的荒凉,院子里一派热闹祥和的景象:五颜六色的蝴蝶正在一丛丛随风摇曳的花儿中自由地飞翔,没有被人打扰的恐惧;鸟儿们在房檐上为它们伴奏,没有赶路的焦急神色;蜜蜂穿梭在其中慢慢悠悠地采着蜜,不用担心有人来捣乱;院子的东南角还有一棵枝繁叶茂的枣树正在懒洋洋地晒太阳,从它粗壮的树干,可以看出它已有不小的年纪了。岁月在它身上冲刷出了一道道伤痕,却冲不去它身上的郁郁葱葱,我想它一定是一位慈祥的老者,因为它是那么温柔,默默地用自己的枝叶为生活在院子里的生灵遮住烈日,挡住风雨。我慢慢地走进它身边,说“你好啊,树爷爷。我可以和你们做朋友吗?”他摇了摇它的树干,接受了我这个外来户。我想我的曾祖父曾祖母一定是很温柔的人,不然怎么会留下这个处处透着温柔的老房子呢,现在这栋老房子又将这种温柔带给了我。

就这样,我成了老房子的常客,树爷爷成了我无话不说的忘年之交。他总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静静地听着我叨叨,听着我的小脾气,小委屈,小得意……偶尔会摇动树枝发出“沙沙”的回应,有时还会落下好吃的枣子。夏天它用枝叶为我提供阴凉,冬天我就陪它一起赏雪,等待春天到来,我们一起在向晚无风的时候欣赏落日,一起享受这岁月静好的时光。就这样,我在这栋温柔老房子里,度过了我孤独又充满温暖的童年时光。直到我上了初中和父母离开了这里。

一别经年,我从刚离开时的恋恋不舍到后来习惯了新地方的生活,时间如水般淌过冲淡了记忆,而思念却渐渐沉淀为水底的鹅卵石,平时沉在水底不引人注意,可是一旦浮出水面就会吸引住人的注意力。我对老房子的思念因为母亲的一句“你爷爷把老家那棵枣树砍了卖了”而被牵出了水面。我想回去,想再看它一眼,可我只能在心里说一句“我真的好想你啊!”只能将思念寄托给风,让它去安慰你。

现在,我终于又踏上了这条熟悉无比的小路,但是小路的尽头已经没有了那栋破败不堪的老房子,那温暖的木门、土墙、长条锁早已被冷冰冰的铁门,水泥墙所取代;轻风再次拂过,空气中却再也听不见那令人安心的“沙沙”声,只有机器的轰鸣声在耳边叫嚣;院子里那些整日慢悠悠的身影们也被人们急匆匆的脚步代替……我知道那个承载了我整个童年的地方已经彻底从这方天地中消失了,不留下一点痕迹。但我也知道记忆中的那栋热闹的老房子曾真实的存在着并用它特有的温柔温暖了一个小女孩的心,这种温柔是永远不会消失的,它将存在于每一个不经意的角落,温暖着一个又一个失落的灵魂。


变 

□袭海娜

红衣女侠许洛扬耷拉着脑袋,蹲在马路边。再过几个小时,她就二十二岁了,她身上还套着那身未换下的红衣女侠的戏服,可她被剧组开除了,是真的被开除了。

明明刚开始说得好好的,组里给的标准自己样样都合格,怎么说不用就不用了呢?

许洛扬想不明白,她没法想明白。给导演打了几十个电话,一个也没回复。倒是那个副导私下里找过她,说来说去,就是嫌她长得丑呗。副导演人模狗样地笑着,塞给她一百块钱,叫她好好过个生日。     狗屁导演!一群孙子!奶奶的,就一替身,至于吗?许洛扬从里兜摸出一根烟,大口大口地吸着。她不解气地踢着路边的易拉罐,刺啦刺啦的响声回荡在这空寂寂的夜里。不知怎的,她却突然有些想哭的意味。是啊,你长得不好看,谁稀得看你?想到这儿,许洛扬更觉愤懑,恨不得一头撞墙上。

红衣女侠站在路灯下,端详着自己的影子。

你想变脸吗?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许洛扬的耳畔响起,像秋风吹过落叶,毫无喜怒,亦无生机。许洛扬动了动她僵硬的脖子,慢慢转过身。一个男人立在她面前,那么瘦,像一个骷髅架子。许洛扬不禁打了个寒战,才瑟缩着开口,你是什么意思?半晌,许洛扬看见他脸上紧绷的皮动了动,接着她便被带着消失在这浓稠的夜里。

许洛扬好像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她还梦见自己拥有了一张非常精致的面庞,一炮当红,那么多人都来找她签名……

你醒了?男人低头看着她。许洛扬抓起一旁的镜子,看向镜中那张熟悉却并不出众的脸,有些安心,又有些失落。她缓了缓,才抬眼打量着四周。昏黄的灯光洒在数不清的立柜上,它们一格一格的,上面还贴着一些她看不懂的文字,像极了那些中药柜。而这里却毫无中药的气味,倒是有一股怪味,不过显然,它被人精心掩盖过了。许洛扬没在意这些,她想问问男人,能换脸是不是真的?男人波澜不惊地问,你想要什么类型的面皮?什么类型……许洛扬想起了剧组正在拍摄的电影《巾帼英雄》,有没有那种英气凛然的脸?男人站在一幢立柜前,用眼睛扫描着上面的文字,突然他的目光停滞,而后打开了其中的一格,取出一个黑罐子。

你要的。男人把罐子递给她,许洛扬低头看着那只皮包骨的手,咽了咽口水,有些犹豫。男人打量她许久:你的眼睛。许洛扬下意识地眨眼,从小到大常听别人说,她的眼睛里是装着比星辰大海还要闪耀的东西。那,我还能看得见吗?男人失笑,当然,因为你用的是别人的脸了。

别人的脸……

她成功地换上了那张英气凛然的面庞,而眼睛却也并没什么损坏。许洛扬满意地看着镜子里的“她”,向老板道了谢,她一定要重回剧组!

果然,她往里一站,也不言语,这张脸,就胜过了千言万语。替身?不不不!导演谄媚着,这角儿必须是您的,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贴合人物形象的演员。历时三个月,《巾帼英雄》杀青。而许洛扬,配着这幅皮囊,混得如鱼得水。半年后,《巾帼英雄》票房大卖,她也一炮当红,来找她合作的知名男演员、导演更是络绎不绝。

可没过多久许洛扬就用腻了这幅皮囊。当下时兴的是青春校园风,她应该换一张长相清纯的女学生的脸。许洛扬思量片刻,决定再去换一次脸。可去哪里找他呢?于是许洛扬裹得严严实实的来到第一次见到他的地方。

我知道你会来。没多久,许洛扬就听见了男人的声音。你别废话了,我时间紧,被人发现就完了。许洛扬速速地交待着她的要求。她用嗅觉和味蕾换了这张清纯的脸。反正还可以用别人的。而这次许洛扬换完却不肯离开了,你能卖给我几张脸吗?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男人摇头,我不要钱。那你看,眉毛你要吗?还有头发!许洛扬急切地问道。对面的人玩味地看着她,轻叹口气。

这个二十二岁的少女,失去了她的眉毛和头发,口袋中塞着两个黑罐子,兴高采烈地走出门去。

你还能走多远呢?

许洛扬看着突然出现在化妆间的男人,有些惊讶。但她看向镜中那张精致的脸,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再去打扰你了。

男人突然仰头笑起来,他轻轻地抚摸着许洛扬的脸,在她耳边低语,你以为这是谁的脸?这是死人的,是死人的脸!

他嗅着那已经因腐烂而开始裂开的面皮,放纵地笑起来,享受着来自身后女人的尖叫与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