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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 首页 >> 本会概览 > 机构人物 > 教育使我们富有,文学使我们高贵  文学滋养心灵,教育培养智慧
中国校园文学委员会副会长张丽钧 2013-12-30 15:58:17  发布者:闻瑛  来源:本站

 

 

张丽钧 河北省唐山市开滦一中校长,河北省优秀教师,河北省特级教师,全国首批中小学正教授级教师,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首届全国十佳教师作家,唐山市百年十大杰出女性,唐山市十大杰出母亲。是一位优秀教师、优秀作家集一身的优秀校长。作为教师,在教学上勇于标新领异,先后尝试卡片式教学法大取大舍教学法情趣教学法,使得观摩课《〈呐喊〉自序》,荣获全国煤炭系统中小学百节优质观摩课一等奖;曾创办蓝青文学社定期刊出同学们的优秀作品。作为作家,发表文章一千多篇,出版个人散文集18部,其中由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中国学生缺什么》成为当当网2012年度畅销书,由教育科学出版社出版的《做老师真好》成为2013 年全国教师暑期培训用书。《捐赠天堂》《还有人活着吗》《抬头看云》《门的悬念》等4篇文章被选入中小学《语文》课本《心灵的选择》《牡丹花水》《留守寸土》《创造月亮》《这个星球有你》《孩子,其实你不必这样》等18篇文章被选为全国高考、各地中考阅读背景材料20111019,由教育部主办的张丽钧教育思想研讨会在上海召开,引起专家高度评价。

 

 

生活中修行  写作中成长

 

 

环渤海新闻网专稿 (记者 张薇 梁竞艳) 在学生心中,她是严厉而慈爱的校长妈妈,用有灵魂的教育陪伴他们走过青春;

  在儿子心中,她是勤勉睿智成功的奇女子,从不施压却让孩子拥有良好人生;

  在读者心中,她是真善美的代言人,她的名字,她的文章是他们长期拥有一本书或一本杂志的理由。作为一名作家,她同时签约全国发行量最大受众面最广的几种杂志《读者》《意林》《格言》,她拥有从八岁到八十岁年龄段跨度最大的读者群,她的作品一次次出现在全国高考、各地中考的阅读分析和作文素材中。

  作为一名教育工作者,她被称为一代中学生的“精神教母”……

  她是张丽钧,我们《文荟》副刊的新栏目“每月专栏作家”推出的首位作家。十年前她的文章刊登在《文荟》副刊上,呈现的是柔美的特质,现在,五篇大教育专题的力作,为我们呈现出不同以往的刚性美。她的写作像她的名字一样经历了由“丽”而“钧”的转变。这是岁月给她留下的痕迹,也是自我成长的力量使然。我们专访张丽钧,倾听她的心路历程。

  教育,是人与人之间,也是自己与自己之间发生的事

  记者:张老师,感谢您为我们《文荟》副刊的新栏目“每月专栏作家”掀开新篇章。我们刊发的这几篇文章大多出自北京大学出版社为您出版的《中国学生缺什么》一书中。我们注意到这本书上写着大教育三部曲,这是第一部,请问还有下文吗?

  张丽钧:编辑问我,这样写上三部曲行吗?我说相当于给我施加压力呢。大教育专题还有两本,第二本叫《中国教育会好吗》,正在做着呢,也是这样拼盘式的。第三本还没写,出版社约我写一本,题目已经想好了,叫《中国妈妈这样当》。前面两本都是问的,第三本是要回答出中国妈妈这样当。编辑看到我和儿子徐然的文章一起登上读者原创版,就有了这个创意。出版社本来想让我写一本对于中国家长的忠告的书,但是看了我们母子的文章之后突然决定改变一下,让我写一写怎么教育自己的孩子。就是这样三本。

  记者:请您说说您所理解的大教育。

  张丽钧:我自己的主张也是大教育观。所谓的大教育,在一个校园里面,教育是无处不在的,甚至我们走出校园之后,从横的方面来说,到了家庭里面对于孩子的教育,除了你自己,其他的家庭成员也都会参与到对孩子的教育中来。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方面就是本人的自我教育。我就认为自我教育应该伴随着一个人的一生。其实这就涉及到了一个主动成长的问题。你要想主动成长,必然离不开自我教育。有的老师说我在教书中修行。还有作家说,我在写作中修行。我们在生活当中都可以修行的。另外,就是从终身发展这个角度,对于一个人来说,从你在学校里面受教育作为自己的人生主业的时候到离开了校园,受教育不再是人生主业的时候,教育永不停止。

  记者:可以说您关于大教育的文章其实是写给所有人看的吗?

  张丽钧:是的,受众非常广,覆盖面很大,不仅仅是学生。策划者把它当成一个公众学术话题。换句话说就是泛学术话题。学术话题可能受众面非常窄了,只是从事某种研究的人才会去探讨,但是一说公众学术话题,它的面就宽了,大家都可以参与进来。受过教育的人有话语权,现在正在进行教育的人有话语权,对教育话题感兴趣的人也有话语权,往大了说,我觉得一个国家的所有国民素质的提高都离不开教育。

  记者:所以您认为这些关于大教育的文章超越了纯文学。

  张丽钧:对,超越了文学领域也超越了教育领域。邓小平说我们最大的失误是教育,我觉得他所说的这句话,也并不是单指学校教育,他所说的是对民众的一种教育,就是我们怎样重塑大家的灵魂。有时候我们觉得教育这两个字挺沉重的,也挺悲壮的。我们的教育,是“用昨天的知识、教今天的学生、让他立足于明天的社会”。所以不能说今天大家的价值观都普遍是这样的,但是社会要进步啊,我们的孩子要立足于明天去做事的,对不对?

  记者:大教育专题的文章和您以前的纯美散文随笔相比,不仅在美,更在于辩,也涉及到了负面的、假恶丑的东西。您在写作过程中经历了一个由感性而理性的转型吗?

  张丽钧:我的一个朋友曾经说过我的文章:你看你的名字叫丽钧。你最初的文章是你名字里的一个字——“丽”,现在慢慢转成“钧”了。其实你也可以看得出我成长的轨迹。我给自己的写作定位就是“为真善美代言,放大良知的声音。”现在你也可以看到我写的东西是从另外一个角度呼吁真善美。你说假恶丑的东西在我的文章里有所涉猎,但是我永远不会去怀疑人性。人性里面有丑恶的东西,但是我永远相信教育是万能的。每一个孩子我们看到他们身上的不好的东西的时候,我就想,这就是“家源性”的毛病。肯定一个问题孩子的背后站着一堆问题家长。所以说我就想动用正面的力量(包括我的文章也是),我摆出这些东西来,用正面的力量去冲击它。所以说还是初衷不改吧,说起来尽管现在文章涉及一些假的恶的丑的东西,但也还是希望能够放大良知的声音。原来我曾经刻意回避丑恶,现在自己写文章不刻意去回避了,告诉自己要敢于去直视它。我也对自己有个要求,在写作当中修行。希望自己不断地通过写作使自己变得更勇敢,其实勇敢也包含着去面对而不是逃避。我自己的这枝笔也是去直面,而不是去逃避。有的时候写一篇文章,自己问自己:我干吗总摆出一副斗士的架势来啊?有的时候不摆出来也不行。

  记者:可以理解为您现在是用真善美来写痛苦吗?

  张丽钧:这个说得很准确,或者是痛苦地写,或者说是真善美和痛苦剥离不开了。我的博客标题“吸进来、呼出去”,吸进来的还是真善美的东西,呼出去的是假恶丑的东西。其实我的博客文章就是这两类。原来是比较单一的美,现在是杂掺的。

  记者:您保持思考,保持写作,保持斗士的姿态,这份内心的力量从何而来?您感觉自己的力量是天生的吗,还是一种顿悟?

  张丽钧:我在原来的好多文章里都写过这个词,最近又写了一篇文章就是希望自己做一个“精神灿烂”的人。我永远相信高尔基说的“人生永远是两种状态,要么腐烂,要么燃烧”,我总希望自己也能够燃烧,不允许自己迟钝。

  记者:您也在很多文章里写到了对学生的一种正面的引导,像《天花板上的脚印》《当卑下遇到高尚》,通过阅读您的文章,可以感受到您在和孩子相处的时候在用心寻找恰当的沟通方式。

  张丽钧:我是这样跟孩子相处的,捧出一颗真心待孩子,总让孩子感觉到我的善意。我觉得他是一个小孩,童心不可欺,即便是一个两三岁的孩子,你对他的好意和善意,他都能体会到。我想尽一切办法去宠爱学生的灵魂,让他感觉到世界上有善意对待他们的人,他们以后也要拿善意去对待别人,善意不就发扬光大了吗?其实你在学生心里种什么,它就会长什么。你在他心里种这样的种子,这样的种子生长之后,开花结果之后,还会成为种子,去广为传布。

  记者:您在大教育专题里也大胆地涉及了很多敏感的社会问题,《谁打了我的孩子》《你的作弊指数》像这些都是挑战编辑尺度的稿子,特别关注当下的社会,敢于直言,有知识分子的良心,又碰到一些人的痛处,您写这些文章的时候有顾虑吗?

  张丽钧:我没有顾虑呀,我手写我口,我手写我心嘛。因为我写这个的时候我心里就这么想的。我确实挺敢说话的。我觉得一个教育工作者应该是无所畏惧的人。

  记者:张老师,不管是教育学生还是日常事务中,当人性丑陋的一面和您相遇的时候,您刹那间的反应是负面的吗?

  张丽钧:你这个问题提得非常尖锐。其实人性的这种丑陋总是和你不期而遇的。你不可能说所遇到的都是你所希望遇到的人和事,换句话说,你总要去面对你不愿意面对的人和事,人总是要面对这些东西的。我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但是也总在心里劝自己,也曾经写过一篇文章:嫉恶不必如仇。劝自己不要那么“反应过激”,但一到实际生活中还是难以做到,依然对美好的东西和丑陋的东西格外敏感。对一个写文字的人,这一点也挺珍贵的。但是要有过激反应就不好了,有极端的措施就更不好了。所以还是不断地进行自我教育吧。不是妥协,而是在面对丑陋的时候,跟自己说,要找到一个最妥善的解决问题的办法。在与不愿面对的人和事打交道的过程中不断地历练自己。现在感觉到有些事情还能够冷处理,找到一种最佳的方式或途径,去处理比较棘手的事儿。

  记者:怎么样挣脱这个负面情绪?

  张丽钧:有时候心里的怨气,也要有发泄口,情感都要找到出口嘛。我的发泄口就是写一篇文章。对一个写文字的人来说这算一种福气。

  记者:教育实践的过程也改变了您自己吗?

  张丽钧:对啊,在教育当中自己的性格改变了,不是那么急性子了。原来我有操之过急的时候。张文质说“教育是慢的艺术”。真的是不能着急。等待孩子,等待每一个孩子的成长,现在我已经能达到这样一种境界了,就是我今天所给予孩子的东西,不急于在他身上看到开花结果。甚至在高考的时候孩子给我们的成绩都不能令人满意,家长也不满意,但是我愿意期待,这个孩子在日后给我们一个好的回报。有人说开滦一中的孩子有发展的后劲。我所说的后劲是我今天在他身上播的种子在明天甚至是后天才能够发芽。教育就是你去做,你永远会有回报。不要担心说我在他身上做的东西都白瞎了,没有。教育不是速成的,你今天可能看不到有改观,哪有那么快,那么立竿见影啊?他是一个成长中的孩子,允许他慢慢长大。其实慢慢这两个字含金量挺高的。老师慢慢等待,父母慢慢等待,等待着孩子长成你所期望的那一个人。

  我觉得现在有的时候教育是功利的,焦躁的,焦虑的,对幼儿园的孩子就进行过分的早教,其实对于孩子智力资源的掠夺性开发让孩子对于知识产生了极度的反感。以后他不可能对于学习持续贡献——我非常喜欢“持续贡献”这个词——每天看两页书,加在一起就了不得。学习也是,今天攻一道难题,明天攻一道难题,持续贡献就了不得。上帝给了每一个人足够多的时间让你去圆梦,就怕你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曝十寒是最可怕的。

  行走着,写作着,生活的源泉永不断流

  记者:您一本本结集出版的书也是您在写作上“持续贡献”的成果。您坚持写作有多长时间了?

  张丽钧:二十多年了,一直在写作。

  记者:您的写作是分阶段的吗?

  张丽钧:我觉得还是有一条隐藏着的线。我比较欣慰的是这些年我没有间断过。我一直在写,没有偷过懒。没人约稿,我一有灵感的时候就动笔。最大的间隔可能也就是一两个月不写东西,除此之外,基本上都在写。也就是说,写作成了一种生命的状态。一直在坚持,这一点自己挺佩服自己的。

  另外一个看不见的线,就是原来自己写作中有硬写的时候,我一定要为写作而写作,给自己规定,坐在稿纸前面不能白坐着,写一篇文章吧,挤出来的。现在就没有这种时候了。基本上都是先想好了,有一些事情在心里面千回百转,不吐不快。原来曾有过边想边写的时候,现在一定要想好了再写,不想好不会动笔的。产量也不高,那种追求特别积极写作的人才会有很高的产量,我不是那样的,我就是很随性,有感而发。现在给两个教育杂志写专栏,其他的我都推掉了。

  其实没有人逼着我非写不可,我自己完全能够停下来,但是还没有停下来,就是自己已经有了一种内心的需要,感觉自己想好的一个题目,不把它化成文字挺可惜的,对不起读者,也对不起自己。或者说我把写文章当成日记来记。平常也不记日记,但是有一些心情怎样让它留下来呀,也是希望当自己写不动的时候回头看看,哦,原来在那个时间段我还有那样的心情。

  记者:回头梳理自己的作品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张丽钧:现在回过头整理旧作,自己就有特别多的感慨,也用一个假想吓唬一下自己,当时如果不写,要是偷点懒,现在我哪儿知道自己曾经过过这样的日子?借助文字,回到往昔变成了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要是不留下点生活过的痕迹就觉得特别亏得慌,这日子都白过了,手里没有攥住啥,光阴都流过去了。所以也挺感谢文字使自己的岁月留痕。现在想要凭吊凭吊岁月,一回头就能凭吊。我是一个非常大大咧咧的人,也是一个非常健忘的人,生活好也罢,歹也罢,如果不借助文字,真的是回忆不起来。有时候看我以前的旧作还会笑呢,天啊,这是在说什么?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啊?觉得自己非常可笑。其实,这就是一种蜕变。在蜕变,在成长,觉今是而昨非。

  记者:您有十几篇文章入选了高考、中考背景材料,您觉得为什么会有这么高的命中率?

  张丽钧:我自己也考虑过这个问题,大概就是四个原因:第一,我的每篇文章充满正能量,哪怕我写假恶丑的东西也是充满正能量的;第二,就是贴近学生的生活,被选的文章基本上都是写校园的;第三,是我的文章比较文从句顺,从语法上、遣词造句上找不出多少毛病来。没啥错字病句,禁得住推敲;最后一个就是篇幅也比较适宜,不是特别长也不是特别短,所以比较适合上考卷。我觉得能做到这四点都能够上考卷,没问题。我要是稍微拔高一点就是我的文章还比较周正,禁端详。我常希望自己的文章是“第二眼美人儿”,乍一看,也没有多炫目,但它禁得住揣摩。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评论家白烨先生点评我的文章说:“特别善于捕捉人们习焉不察的一瞬,用妙笔联缀成启人心智的佳作。”我觉得他点评得还是非常到位的。大家都是习焉不察的,大家都见怪不怪,熟视无睹,我就能够把它捕捉到手。我常说做一个写作的人你应该睁开第三只眼。别人的眼睛可能是漏勺,你却万不可以。有一些东西你也看了,我也看了,可能大家还没来得及把它写成文字的时候,我把它写成文字了,就是这样。

  记者:未来有没有大的写作计划?

  张丽钧:其实我还一直想写一个关于校长的长篇小说,因为我曾经在校长培训班,就以我们培训班做一个蓝本。全国优秀校长培训班可以说鱼龙混杂,是一个社会的缩影,而且各色人等都浓缩在这一个班里面。这个可需要大块时间,长篇小说必须需要大块时间。我给自己规定得十五万字以上,否则哪算个长篇啊。我也想尝试一下新的写法。每个章节里面就着力写一个人,汇合起来成为群像。这是对我的一个挑战。我自己已经搭了一个框架。最最冲动的时候就是在校长培训班的时候,我在那儿学习了半年,在那个时间就想动笔。但拖到今天还是腹稿。

  记者:这是巴尔扎克《人间喜剧》一样的广阔题材。

  张丽钧:另外我还想写一部关于学生的小说,这个也积累得比较多,个别的学生我在散文里面也有写,学生其实也是折射社会的,尤其是学生背后一个庞大的家长群体。家长也是形形色色的,也非常值得一写。和校长那个题材可以写成一个系列。

  记者:您在写作过程中有没有担心出现文思断裂的时候?

  张丽钧:也曾经有过惶惑或担忧,那是在写作的初级阶段,担心生活写尽了怎么办。自己想写的东西别人都写过了,或者写过的东西又来了,也不能总重复,生活给我提供的源泉断了流了咋办呢?还有一个担忧就是写不下去了该咋办?晴雯补了孔雀裘之后说“我再不能够了”。再也做不了了该咋办呢?但是,坚持到今天才发现原来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因为生活天天都要翻页的,你被不断地摆在新鲜的世界面前。有好多好多东西又是你始料不及的,不断有新鲜的故事发生。只要你是个有心人,你的思想没有僵化、死掉,你就永远可以去思考、去写作。

  记者:那是否忧虑过自己很难超越自我?

  张丽钧:其实这也是个假象。只要你在行走着,你肯定会把眼前的风景甩在背后。不可能说,我总行走着,两边都是陈旧的风景。所以说,写着就是一切,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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